(vb 喵喵子与好天气)

【生垚】双字意

*题文关联不多,就是想用这个,也不想捉虫,就是这么懒,略略略~

*本来想写个小刀,一不小心就搞了这么多字,辛苦进来的姐妹们耐心看完吧

*HE是必须的,我的CP绝对不允许BE!❀

*最后日常欧欧西属于我,他们属于彼此 ❤


路垚是名门望族出身的小少爷,怎么可能没学过小提琴呢,他只是想把曲子演奏给喜欢的人听。


自从路家那个机要秘书姐姐离开之后,白幼宁就发现路垚变得有些不对劲儿。

虽然照常跟着乔楚生东奔西跑的破案,虽然还是会见缝插针的要钱蹭吃蹭喝,虽然仍旧没心没肺似的插科打诨和自己斗嘴,但就是有哪里变得很不一样。

终于在白幼宁又一次赶稿写到昏天黑地,然后拥有了一天宝贵的补觉机会后,那不时从门外飘进来的提琴声才让她对一直以来的疑惑有了解释。

“三土?”

白幼宁有些不太确定的轻喊了一声,她从门外探头进去看着那个修长高挑的背影,一向没什么正经样子的青年此时正站在窗边,肩膀上搭着那把据说是名家制造的小提琴,弓弦有手臂的引导下序的划擦过琴弦,演奏出悦耳舒心的悠扬乐曲。

这是路垚?

是那个为了赶走她制造魔音的路垚?

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,白幼宁使劲揉了揉眼睛,而听到她叫声的青年将演奏戛然而止,因为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,所以他只先慢条斯理的收好提琴才转身走来。

“以为你忙了一晚上会睡得很熟,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。”

虽然路垚神色如常的同自己说话,但白幼宁还是立刻察觉了其中的不对劲儿。

“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话这么客气了?”

白幼宁走过去一把拉住要进厨房的路垚,柳眉微蹙,眼神中充满了疑惑。

“客气点儿还不好,你别是有什么怪癖吧,就喜欢人家和你吵架一样的说话?”

仿佛刚刚那疏离冷清的样子是个错觉,只一打眼,毒舌又龟毛的路垚便回来了,他不耐烦的甩开白幼宁的手,自顾自去到料理台前忙碌起来。

还是一如既往的面包牛奶和培根煎蛋,白幼宁在餐桌前坐下,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这份,心中的疑惑慢慢扩散成某种未知的不安。

好像有些事情在往令她难过的方向发展,但她又找不出难过的原因。

总之就是很难受。

“原来你会拉小提琴啊,那之前干嘛那么糟蹋音乐?”

暂时甩开这些莫须有的担心,白幼宁余光瞥到琴盒的一角,于是忍不住将话题拉了过去。

“我的家世你们都知道了,从小就是精英教育嘛,拉琴弹琴什么的总归都要学上点。”

路垚切了块蛋清下来放进嘴里,边嚼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。

“喲,你还是个知道藏拙的人啊,我还以为你有点什么本事,恨不得显摆的全世界都知道。”

白幼宁扯着面包片调侃他,却并未等到路垚的下文,她又疑惑的看过去,发现路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连眼神都是空洞洞的像是没了灵魂。

“三土?”

不安的感觉再次蔓延开来,这时候只听路垚低低的说。

“我没什么本事,从来都……没有……”

“三土?!”

看着路垚忽然站起来拿上外套就往外走,白幼宁焦急的追上去喊他,却只来得及收下一个仓惶又孤寂的背影。


而直到走出公寓大门,路垚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行为太过反常,但现在让他回去面对白幼宁的询问也没那个心力。

他抬头看了看日头,天空很晴朗,从清晨过渡而来的空气也仍保留着清新,大老远的就能听见小贩们的吆喝声。

这世间仿佛到处都是一片静好,唯有路垚满心伤疤。

从小得不到父亲的喜爱夸赞,被无比优秀的哥哥姐姐掩盖存在,不管是留学还是回来后进入银行工作,他也都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朋友。

外人眼中的顽劣是他能给自己的仅有的安全感。

然而这副铠甲他也终究是保不住的,姐姐路淼的到来只给了他一个选择,回去,接受婚约,成为高层势力博弈的下一颗棋子。

以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蔑视家庭带给他的压力,但是现在不行。

他有了软肋。

——我会担心你。

忽然之间,乔楚生的那句关心脑海里回荡着,路垚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口,感受里面澎湃的心跳。

他爱乔楚生,从第一次见面这个人倚靠在墙边对着他懒懒的吹了声口哨,从两个人去找失踪电车遇袭后那个误会的拥抱,还有长三堂里在瑶琴面前那次情不自禁的抹嘴角。

乔楚生的温柔体现在这些微小的细节里,然后就从这方方面面开始裹挟了路垚的整颗心。

之前他是怎么回应乔楚生那次关心的呢?

他说乔楚生是难得不烦他的人。

他说他很珍惜乔楚生。

他说……

他没能说出来。

以后应该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。

想到这路垚不由得轻轻扯动嘴角苦笑了一下,他走到和乔楚生初次见面的后巷小门那里,站在当初乔楚生站过的地方,抬起手像是抚摸爱人般珍惜的抚摸那片墙壁。

不能说,那就用别的方式告诉他吧。


乔楚生忽然收到瑶琴的联系让他晚上去一趟长三堂,鉴于最近长三堂也是多事之秋,再加上瑶琴碍着自己身份从不肯轻易找他,乔楚生便下意识觉得这是有要紧事,便二话不说解决了手头事情急忙赶了过去。

然而到了地方却见长三堂里还是往常那样歌舞升平的,看着迎出来的瑶琴也不像有事所求的样子,摸不着头脑的乔楚生就这样被拉进瑶琴的屋子里。

“我最近从一个客人那新得了一张唱片,想着上次的事情还没好好谢过你,便借着这次机会叫你过来一同听听新鲜的洋曲子。”

即使被盯着好生瞧了一会儿,也不见瑶琴的表情有什么异样,乔楚生想了想便也没急着走。

而瑶琴见安抚好了他,就起身走去了屏风后面,再出来时便有那悠悠扬扬的调子从屏风后传来。

“我倒是不知,这唱片机还要藏起来放曲。”

等瑶琴出来,乔楚生挑眉内有深意的说道,前者并不答话只是同样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于是乔楚生便不再出声,而是专心致志的听这首曲子。

从小在泥地里摸爬滚打,后来又是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,乔楚生对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并不感冒,平常为了应酬去富豪私宅参加音乐会也只是听个乐呵。

然而今日这曲子也不知道是哪里触到了他的心弦,竟让他心中没来由的有了一丝沉甸甸的感觉。

像是被某种绝望的情意笼罩住,搅的他不得安宁。

等到一曲终了,乔楚生再也坐不住,正想要起身去屏风后面看个究竟,却被瑶琴使着力气拉住了。

“你放开!”

都听到了屏风后的脚步声,乔楚生更是焦急不已,他不自觉冲着瑶琴吼了起来,像是被触到逆鳞的猛兽,脖子上的青筋都跟着爆了出来。

“四爷!”

瑶琴看着他的眼睛竟是微微泛红,并且隐隐有泪光浮现。

“他让我告诉你,这曲子叫爱的喜悦。”

“什么?”

乔楚生愣住,他隐隐觉得并不对,但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,他实在是对音乐这方面没什么研究。

“四爷,你得想明白了才行。”

看到乔楚生面上有一瞬间的空白,瑶琴便明白了为何那人要求自己拉住乔楚生不让他追上,因为一时的冲动会摧毁之前全部的努力和决心。

在这场只能停留在原地的暧昧里,牺牲一个人的未来就可以了。


路垚离开的猝不及防,他没有留下任何音信便从上海消失了。

回到久违的家里,没有人对他的归来表示太多喜悦,哥哥姐姐都照常忙着自己的事情,只有父亲在当晚见了他一面。

“回来了就好。”

路老爷子毫无情绪的表达没有引起路垚的反应,他只是低头站着左手无意识摩挲另一只手腕上的劳力士。

路老爷子跟着瞄了一眼那块表,然后微微皱了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不满,似乎他是知道那块表的来历。

“我虽然允许你毕业了在外面闯荡,也没想过你竟然会和地痞流氓扯上关系。”

听到这明显带着歧视的话让路垚的眼神有了些松动,然而他还是没开口,只不过摩挲手表的动作变成了握住戴表的腕子。

“怎么?在外面不是挺能说吗,回了家反倒成了哑巴,是我这路家有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你这金贵少爷了?”

终于被路垚沉默以对的态度惹出了火气,路老爷子一拍桌子厉声斥责起来。

这时候路垚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再度低头说。

“不是叫我结婚吗,赶紧的吧,我没心情再演那些父慈子孝的东西了。”

“混账东西!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!”

路老爷子竟然是个暴脾气,二话不说操起一旁的拐杖冲着路垚就抽了过去。

可似乎是被什么抽去了鲜活的灵魂,路垚再不付少时那调皮灵巧的样子,那么大个一男孩子就直愣愣站在原地,任由路老爷子如何打骂都不作回应。

实木拐杖落在身上的声音闷闷的,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疼了谁。

在外面听声音的路母赶紧冲进来,边拉住老爷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。

“你先回屋吧,张妈都给你收拾好了。”

路垚不置可否转身出去了。

他在路家的屋子里摆设倒是一点没变,张妈来过后更是一尘不染,可路垚却不由自主的想念上海公寓里的派克笔,唱片机,还有那把因为来不及带走就被无情丢在屏风后的小提琴。

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好好收起来。

这样想着路垚又摸了摸腕表,想他当初从乔楚生那顺走那么多东西,最后竟然只剩下这块能贴身戴着的表可以留个念想。

三土叹气。

他百无聊赖的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看,没有月亮的夜晚黑得让人喘不过气,路垚丢下窗帘回到床边毫不做作的蹬掉脚上的高档小皮鞋,连睡衣都懒得换只松开了几颗衬衫扣子便窝在床上胡乱睡了过去。

接下来的日子还算是风平浪静,路老爷子继续摆着那副德高望重的名士架子,对路垚也都是操控木偶一样的指挥他每日都要完成哪些行程。

唯一让路垚觉得奇怪的,大概就是关于他结婚的事情,明明之前态度强硬的好像他不同意就要以死相逼一样,现在却没了一点动静,那个说好的已经下了聘书的未婚妻也不见踪影。

不过既然没人提,乐得轻松的路垚也不会自找麻烦。

他乖乖的按照安排跟着父亲各种出去应酬,回到家就霸占厨房每天给自己开小灶,因为厨艺了得倒是惹得家里的厨娘对他崇拜很多。

就这么似乎又回到了没心没肺的样子,但路垚其实除此之外大部分都是在发呆,腕上的手表从未摘下来过,哪怕洗澡都要将表放在眼皮子底下,片刻都不能离开视线。

一开始路老爷子注意到他这个行为,还总要阴阳怪气的找借口数落他一顿,直到发现影响不到一点儿路垚的情绪,老爷子也就默默认下了。

“你是不是喜欢破案?”

忽然有一天,在一家人难得齐聚一堂的时候,路老爷子状似不经意的问了起来。

本来躲在沙发角跟小耗子一样逮着瓜子猛嗑的路垚,听到这个问题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,他嘴里还叼着一颗瓜子仁,转过头狐疑的看着他老爹的时候,那模样只能让路家人想到猥琐俩字。

这就是他们送到国外栽培出来的小少爷?

路家人只想捂着心口说心痛。

“我不喜欢破案。”

路垚吸溜一声将瓜子仁吸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,然后在沙发上坐正了一本正经的说。

这下换路老爷子愣住了,像是料不到路垚会这么说,他有些呆滞的问道。

“那你在上海……?”

路垚挑挑眉,可算是等到老爷子挑起话头了。

“我在上海喜欢的不是破案,是和我一起破案的乔楚生。”

路家其他人都被这个名字炸得差点蹦起来,尤其是当初作为老爷子的刺刀被派去上海当说客的路淼,她几乎都要维持不住自己名门淑女的体面,下意识就想拉着胆大包天的么弟跑路。

这孩子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典范。

“你们让我回来我回来了,你们让我结婚我也答应了,我这个人已经随你们控制了,但是我心里喜欢谁你们都管不了。”

在路家人的印象里从来都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型的路垚,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里的认真执拗让谁都忽略不了。

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,那个看似被关在围墙里的金丝雀,其实早就已经张开翅膀学会了怎么飞。

而在他们看来的跌跌撞撞,却是他飞翔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磨练。

“哼,你倒是挺专情的,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这么在乎你。”

路老爷子并没有意料中的暴怒,在听到路垚的回答时,反而是所有人里最冷静的一个,就连此时这番话也更多的像是一种妥协。

“无所谓了,反正我都回来了。”

路垚面无表情的揣起最后一把瓜子,起身上楼将自己锁进了卧室里。

他都回来了,还有什么可说的呢。


路垚缩在书桌前,小心翼翼的将那把瓜子掏出来,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反正就是忽然来了兴致,在桌面拼起了乔楚生的名字。

就在他将最后一颗瓜子放下的时候,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提琴声。

路垚坐在椅子上忽然愣住了,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猛地站起来冲到窗边,绒布窗帘被开窗带起的风扬起一片帘波。

对着路垚窗户的楼下花坛边,正站着他日思夜想的人。

男人似乎消瘦了不少,即使隔着一层小楼的距离,路垚还是看得出他深深凹陷下去的脸颊,还有嘴角和眼眶边令人难以忽视的可疑伤口。

乔楚生颇为生涩的拉着手中的小提琴,在看到路垚几乎伸出半个身子来看他的时候,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,哪怕牵动到伤口都舍不得收回去。

“臭小子!我这个才是爱的喜悦!你那首明明是爱的忧伤!”

“行!都听你的!”

路垚扒着窗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往回喊,又多瞧了两眼乔楚生别别扭扭的演奏后,他转身打开门风一样飞奔下楼,迫不及待投向渴望已久的怀抱。

一米九大男孩的怀抱温暖的像最明媚的春天,乔楚生手里还拿着那把原本属于路垚的小提琴,他只能腾出一只手抱紧路垚,却已经是给了路垚整个世界。

“以后就不会再有忧伤了。”

乔楚生抚着路垚的后脑勺,在他耳边轻轻说。

路垚忙不迭的点点头跟着回。

“只有喜悦。”

乔楚生又笑起来,路垚也跟着笑,看起来傻傻的,却又闪耀着别人羡慕不来的幸福。

当爱情有了回响,当然就只有喜悦,还是两情相悦的悦。


#小剧场

三土:你这伤怎么回事儿?

四爷:你哥找人打的,说我不打赢就不让我见你。

三土:他们怎么能这样!生气.jpg

四爷:告状成功.jpg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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